就像朱晓燕,好的不能再好了。
家里破产了。
我也不招人待见了。
成琛对我的照顾,是不是也多少冲些沈叔的面子。
我垂下眼,自嘲的笑笑,成长真是会刺破一些东西。
像钝刀割肉,每天让你疼一点点,慢慢的,将自己从童话世界里的剥离而出。
深吸了口气,但是成琛和朱晓燕他们不同,他跟我有约定啊。
不冲他光辉四溢的命格,光这份心,就是我绝对的贵人了。
等我二十岁了,有能耐了,一定要回报他。
调整了下心态,我给红英姐去了电话,本来想载着她一起走,谁知她还要带上父母,还有她儿子一起县城,这事儿只能算了,她们一家人去坐小客车过去,我自己搭成琛车。
按断电话后红英姐给我发来地址,我将信息转发给成琛,让他提前查查线路。
没忍住,还是加了一行字,‘谢谢,麻烦你了。’
道谢是礼貌,不管他需不需要,还是要谢谢。
嗡嗡声响,成琛回了四个字,‘早点休息。’
我笑笑收好手机,拿起书的时候还看了眼房门,我没关门,就是为了沈叔叫我方便,他那屋灯也亮着,应该也是在看书,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看完喊我过去。
等到半夜,书本已经落到上,我伏在蒲团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恍惚中,一道身影从门外进来,拍了拍我的头顶,在我的耳边絮絮说着什么。
我听出是沈叔的声音,想睁开眼问问他是不是要给我慧根了,但如何都醒不来,直到他清晰的说出,“两天,我就借给你两天的慧根,回去睡吧。”
“啊?”
我懵瞪的坐起来,牌位屋里只有我一个人,起来看了看沈叔那屋,灯关了,他已经休息了,挠挠头,我刚想去敲门问问他梦里的事儿,抬起脚,思维犹如清泉一般,走阴的各类方法步骤序列般就在眼前,唾手可用一般,看向燃烧的香罐,白烟丝丝缕缕的,居然在空气中形成了个太极的图案。
“慧根!”
我惊呼出声。
原来在这就是梦里授教!
……
“梁栩栩,守时是美德,继续保持。”
下午三点,我背着书包准时坐进成琛的车里,对着他笑笑,打开车门才发现周子恒没在,只有成琛一个人坐在司机的位置,“就我们俩吗,周子恒呢。”
“他有事要忙。”
成琛扔下一句,示意我系好安全带,“怎么,你看事情都不穿的专业点吗?”
我愣了愣,看向自己的穿着,天冷,我穿了一件很厚的黑色及膝羽绒服,体育队发的冬训服,长直筒,略臃肿,但是很保暖,里面是一套黑色修身运动装,立领上衣,微喇的长裤,白色武术太极鞋,底软,防滑,轻便,成琛不说我没觉得有啥不妥,这么一看,再加上我的双肩书包,的确不像是出去看事儿,而是要参加比赛。
“专业的应该穿啥?”
我脫下书包抱在怀里,“道袍吗?可我还没入行呢,就算入行了,也不属于正统的道士,不用穿那个吧。”
沈叔出门看事情也没穿道袍啥的,他的衣服基本都是订做的立领长袍,不是什么讲究喜好,纯粹因长袍遮得严实,他不想瘢痕露出来给人吓到,偶尔下山可能要应对正式场合,他也会穿西服,脖子上会搭配男士的丝绸围巾,刨除沈叔那年岁,屏蔽掉他的瘢痕,真就是个特别有气质的青年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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