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胡子咬牙切齿,从包里找出块红布,隔着手包起手机,生怕沾染到我的晦气,“咱们就看十年后,我白泽什么成就,你这丫头是否还能活着!”
语落,他大步走了出去,“白泽!跟为师回家,世间术法万万,摄雷术法不学也罢!”
我目送着他,直觉大胡子这脚步有些虚浮,内伤了,但人家气质在那,喊得还能有回音儿,要不是沈叔说他要去下面报道,我真一点儿看不出来。
走到院中,大胡子的徒弟迎上前,似乎询问他有没有事,见大胡子摆手,白泽眼底才褪去担忧,唇角牵起时,酒窝依旧醒目。
哎呀。
我心里感叹,有酒窝真好,笑起来时亲切而又温暖。
咱审美标准就搁这了。
界限就是温暖。
就冲白泽有俩酒窝,我立马就给他划拉到好看那堆人里去了。
可惜呀。
他是大胡子的徒弟。
白好看了。
待这师徒二人走出院门,我收回眼,听到沈叔咳嗽,赶紧拉了拉窗帘挡挡风。
“沈叔,您没事吧!”
这几天下雪,沈叔就有点伤风感冒,刚才还和那个大胡子斗法,不晓得吃不吃得消。
说实话,我总觉得沈叔体弱跟借我命格光耀有点关系,先前不清楚深一层的关系也就算了,沈叔这人嘴还硬,属于只要你没看到他喝药,他就不承认自己有病那伙的,可我现在知道了沈叔的付出,总会心疼他,也暗暗责怪自己进步的太慢。
“没事。”
沈叔笑了笑,一说话,鼻音都出来了,“你这丫头,可不能再冲动了。”
“我冲动啥了?”
踢人了?
我哦了声,“谁叫他对你不敬的,该踢!”
大胡子敢对沈叔不敬,就相当与对我亲爹不敬,我踢他一脚都是轻的!
“你就不怕他报复?”沈叔笑着看我,:“那个人,心眼可小。”
“会吗?”
我一听这话还真紧张,“沈叔,他以后不会叫那个白泽来找茬儿对付我吧。”
那酒窝小哥可会五雷掌啊!
沈叔弯起眉眼,“呦,怕了?”
我没接茬儿。
稍稍微微有那么点怂。
“放心吧,我逗你的。”
沈叔笑意温和,“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了,早先我和他师父曾是师兄弟,彼此都很了解对方,他是人之将死,想给他徒弟多留些出路罢了,今儿我让他颜面尽失,在他徒弟那,他只会一语带过,不会详说,做师父的,谁会在徒弟面前揭自己的短?”
我无声的撇嘴,您不就揭了?
一想也是,不说我还不是沈叔的徒弟,沈叔本身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。
你要是跟他玩斗地主,他上来就先跟你明牌,给你吓一激灵,寻思他得两王四个二全有,结果你一看,就趁俩顺子,回头你问他这牌你明啥啊,人家告诉你,要的就是气势。
沈叔不在意我是否溜号,平音儿继续,“更何况,他徒弟有更大的劫难要渡,最棘手的是那个青龙,我们和他,日后只会是陌路,没什么牵扯。”
“青龙?”
我皱了皱眉,“沈叔,他那徒弟白泽,真的会去杀青龙吗,咱们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啊。”
“你知道青龙是谁?住在哪?今年多大?”
我摇头。
“你要怎么提醒,有个人要杀你?什么时候杀?怎么杀?”
沈叔反问我,“青龙会信吗,信了要怎么做?别的我不知道,但是青龙的善是刻在骨子里的,星宿带的,你让青龙反杀吗?”
“这个……”
给我考住了还。
一问三不知。
“再者说,你怎么知道那个白泽就会听话的去杀青龙?那是个人,二十岁的成年人,他师父一死,路就是他自己走,一念起杀心,一念又会起善心,人世间最多的就是变数,这种尚还未知的事情,外人一掺和反而复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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