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阶下囚?”
“你要把我囚禁起来吗?”
“好啊好啊,我真的好喜欢,快点将我囚禁起来,让我成为你一个人的禁脔!”
美奈子兴奋贴近韩尘,要不是此刻两条手臂被韩尘废了,绝对会跳起来像个树袋熊一般紧紧缠绕韩尘。
韩尘一阵恶寒。
这个女人简直比楚媚媚还要变态。
韩尘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,远离美奈子。
在别人看来,这个女人可能是个世间少见的绝色尤物,但是在他看来,她就是浑身沾满了毒药的毒物。
只要靠近一点,就会被她毒的命丧当场。
咔嚓咔嚓。
一些细微的响动从房顶传来。
韩尘耳朵动了动,察觉到不妙,一把扣住美奈子的香肩,迅速的将人带出卧室。
轰隆一声巨响。
在韩尘带着美奈子退出卧室的一瞬间,许朝阳卧室的房顶塌了下来。
伴随着水泥石块落地的声音,噗嗤噗嗤软烂的东西砸在地上,迸溅出黑绿色的液体。
带着浓郁腥臭,彻底在整栋别墅内弥漫开。
定睛一看。
韩尘心中大惊失色!
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恶心人的画面。
数不清的动物尸体,腐烂发臭砸在地上,在这些东西掉落的同时,四周还有很多钢管电线之类的东西。
韩尘猜测,一定是美奈子在许朝阳楼上的房间做了机关。
所以之前才会有那么多的血从墙面渗出。
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,不仅没有让这些臭味散出,还一直没让别墅的主人发现她在楼上布置的机关。
来不及细想。
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饶是韩尘已经有了屏息的准备,可还是被那味道熏得眼泪直流。
提着美奈子逃也是的远离别墅,就看到躲在小区外面背着许朝阳的龙喜洋。
“韩先生!”
龙喜洋听到别墅内传来轰隆响动的时候,心都提了起来。
纵然当初看到过韩尘将黑袍男制服的身手,可还是会担忧韩尘出意外。
韩尘看出来龙喜洋眼底对自己的担忧,微微一笑,像拎鸡仔似的拎着美奈子走了过去:“没事儿了,人已经抓住了,就是这个女人在装神弄鬼。”
龙喜洋愕然的看着韩尘手里拎的女人。
早晨的阴云已经散去,阳光洒在这个狼狈的女人身上,竟然让龙喜洋莫名的感觉到一丝滑稽。
那个刚刚把他吓得都快尿了的女人,竟然就这么制服了?
“呕!”
龙喜洋没来得及说话,他背上的许朝阳忽然浑身痉挛起来,甚至控制不住的颤抖。
“朝阳!朝阳你怎么了!”龙喜洋发觉背后许朝阳的状态不对,连忙叫喊。
“龙少,快点把人放下平躺!”
韩尘迅速提醒,龙喜洋连忙点头慌乱照做。
可许朝阳此刻的状态非常差,他佝偻着身子,非但不能平躺,反而还蜷缩在一起,瘦的只剩骨头的身子僵硬的如同干尸,任由龙喜洋怎么弄,都无法将人平躺。
韩尘松开美奈子,怕人跑,直接卸掉她的两个脚腕,美奈子顿时像个瘫痪的病人一般瘫倒在地。
韩尘拍了下龙喜洋的肩膀:“你保持他的头向一侧转,其余的我来。”
韩尘飞快的给许朝阳把脉,英俊的面容陡然变得阴沉凝重。
“哈哈哈!”
美奈子突然开怀的大笑出声。
“别费力气了,你是救不活他的,他已经别我吸干了精血,除非你们华国的华佗在世,否则不会有人救活他的!”
龙喜洋听到美奈子这嚣张的话,气急败坏的恶狠狠瞪着那张罗刹面具。
韩尘没有理会美奈子的话,许朝阳此刻的身体状况的确不容乐观,但也绝非不是救不活,只是麻烦一些而已。
冷冷的瞥了一眼依旧肆意大笑的美奈子,韩尘掏出银针便要给许朝阳针灸。
“无知让你变得无比可悲!”
“我华夏泱泱大国,上下五千年的历史,岂是你是一个弹丸之国走出来的人所能小瞧的?你认为不可能的,不代表没有人能做到!”
韩尘冷冽的目光让美奈子有一瞬间如芒在背。
如此犀利的眼神,就好像站在云端之上的王者,睥睨俯瞰着脚下的蝼蚁,明明神色淡然,却无端的让她有一种窒息恐惧的感觉。
这种令她心惊肉跳的感觉慢慢消退后,美奈子看向韩尘的目光越发的炙热。
无论什么时候,女人都是慕强的。
这样强大的男人,让她兴奋的浑身都瘫软了几分。
“住手!”
“拿开你的脏手!”
突然一声暴喝传来,韩尘下针的手再次顿住,抬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许成源一脸志在必得的走了回来。
确切的说,是被人用轮椅推了回来。
龙喜洋也看到了许成源,见对方语气不善,眉头死死紧皱。
此刻许成源身后跟着十来个孔武有力的黑西装汉子,一看就是从哪里雇佣来的保镖。
“许先生,你让韩先生住手,这是何意?”龙喜洋扫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许成源,见对方的双脚上都缠着绷带,脸上也带着些许的擦伤,心里有了猜测。
许成源这会儿找来了帮手,一心只为出气报仇,自然也没有留意到龙喜洋对韩尘不一般的称呼。
许成源见龙喜洋主动和他说话,自然不敢不回。
弓着身子摆出一副谦卑的样子,讨好的冲龙喜洋笑了笑,随即摆出委屈的表情抱怨:“龙少,您不知道,这个人在您进屋子后,就对我出言不敬,还把我的两只脚弄得骨折。”
“他心思如此恶毒,您可不能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啊!”
“不说别的,这样的人没准以后会趁你不在就欺负朝阳啊!”
许成源本以为自己这样的话,就能让龙喜洋为了他出头。
毕竟他搬出了许朝阳。
可万万没有想到,龙喜洋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,那目光好似包含着……对他的厌恶!
厌恶?
怎么可能?
他那便宜儿子可是最得龙少的喜欢,就连他这个继父往日里都跟着占了不少光。
龙少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作恶多端的保镖厌恶自己?
一定是他理解错了!
“呵。”
韩尘冷冷呲笑:“听你的话,好似你很关心你儿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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