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市,华庭别苑。
这里是清河市的富人小区,绿化优美,环境雅致。
里面的一草一木,都不是普通人常见的,甚至花坛中栽种的一朵花,都可能顶上一个普通人一个月的公司,算是清河市内数一数二的富人区。
今天清河市的上空有些阴云密布。
天气预报中显示今天多云,从一早,天上的云朵就厚重的压了下来,天空黯淡无光。
华庭别苑内,一处三层洋楼。
高门大院没有如旁人家一般打开,而是紧紧的关闭,仿佛从里面透出来不祥的气息。
屋内。
一个左眼角带着泪痣的男人,满头大汗的闭着眼睛。
浑身的肌肉剧烈的开始抽动,额头青筋鼓起,紧攥的拳头更是让他整个身子都绷的僵硬。
梦中。
那个让他害怕的女人又来了,依旧美的让人惊心动魄。
雪白的肌肤,婀娜的身段,还有那裹在身上的清透红纱。
第一眼有多让他心神荡漾,意乱情迷,之后的一切都让他有多绝望恐惧。
是濒临窒息的恐惧。
这个梦中的妖女就是吃人的妖精。
她会吸干他的精血,会让他在无数的放浪形骸中一点点掏空身子。
“放过我,求求你放过我吧……”
“朝阳君……是你说的呀,会爱奴家一辈子,奴家只是希望你永远成为我的人,这有什么错呢?”
许朝阳身子一颤。
紧绷的身躯更加僵硬,他好想从梦中醒来,可是却怎么都做不到。
“小妖,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你看我们当初也是和平分手,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?我这样的渣男不值得你为了我犯险,就此为止吧!”
许朝阳绝望的看着拨开他衣襟的小手,那小手柔弱无骨,四处游走,四处点火。
身体上的诚实和心理上的恐惧不断的交锋。
许朝阳觉得自己的身子恐怕要炸了,尤其在小妖靠过来的一瞬间,许朝阳放弃了挣扎,死就死吧,让他在死之前疯狂沉沦吧……
“朝阳!朝阳!开门啊!我把韩先生带来了!朝阳!”
就在许朝阳觉得自己即将耗尽精血迎来死亡的那一刻,他隐约听到了他兄弟龙喜洋的声音。
“啊!”
许朝阳猛地从梦中惊醒,从床上弹坐起来的瞬间,他才发现自己衣衫凌乱,额头上的冷汗更是大滴大滴的往下落。
低头看去。
一抹水渍晕开,甚至带着一丝丝血腥。
是血,他流血了……
“朝阳!许朝阳!你特娘的再不出来,我就踹门了!”
院子外龙喜洋都喊破了音,还没等到许朝阳开门,转头忧心忡忡的看向韩尘,焦急道:“韩先生,你说朝阳他是不是……”
“龙少?!”
一个中年男人兴奋的走上前,满脸堆笑的看着龙喜洋:“哎呀呀,龙少您大驾光临,是来找我们家朝阳的吗?”
龙喜洋转头看到顶着啤酒肚的许成源,眉头皱了皱。
“许先生,你有房门钥匙吗?我担心朝阳现在出事了。”
许成源满脸不信的摆摆手:“嗨,他一个挺大小伙子,能有什么事儿。门卡我有,我现在就给您开门。”
许成源刷了下卡,黑色的大门自动打开。
龙喜洋顾不上和许成源寒暄,三步并作两步的往里面跑,看到一楼打开的窗户,直接跳了进去。
韩尘刚要迈进去,就被许成源推了一下。
“你一个保镖进来干嘛?没你的事儿,我们能照顾好龙少。”
许成源嫌弃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,似是觉得嫌恶,把手帕直接扔了出去。
啪嗒。
手帕砸在韩尘腿上,落了地。
许成源厌恶的翻了个白眼,大步流星的往院子里进。
“不想死,我劝你别进去。”
韩尘冷眼看着准备作死的许成源,淡淡开口。
今天这事儿,从龙喜洋的面相上来看,九死一生。
就许成源这种人进去,肯定十死无生。
如此凶险,还多了个累赘,这人只会给他们添麻烦。
“哈?你说什么?”许成源匪夷所思的看向韩尘,背着手在韩尘身边转了一圈,朝着地面啐了一口!
“呸!”
“你算哪根葱?敢诅咒老子死?你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,你的老板一句话都不会多说?老子儿子可是和龙少是生死之交,当年若是没有老子的儿子,龙少都活不到现在!这样的交情,你绝对你老板会为你出头吗!?”
“跪下!给我磕头道歉,否则,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追悔莫及!”
许成源鄙夷倨傲的看向韩尘,抬脚踹在韩尘的腿,可一脚刚下去,杀猪般的嚎叫顿时响起!
许成源满脸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脚,他无法理解,明明他踢的是韩尘,为什么痛的竟然是自己。
刚刚那一脚,许成源有一种踢在了钢铁上的感觉,他甚至有理由怀疑,他的脚趾粉碎性骨折了!
“痛!”
“痛死我了!”
“老子要疼死了!!小兔崽子!你特娘的在找死!你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?!老子只要说一句,龙少就能给你千刀万剐!让你全家死绝!”
韩尘冷眸一凝,抬脚踩在许成源的另一只脚上!
咔嚓!
骨骼碎裂的声音。
“啊啊啊啊!!”
许成源痛的满地打滚,圆润的啤酒肚加上他现在的动作。
看起来如同一只在泥塘里翻滚的公猪!
“说我可以,敢说我家人一句,这就是警告!”
韩尘冷眼看着痛苦不已的许成源,拿起许成源掉落在地的门卡,刷卡进了屋子。
刚迈进去,韩尘就有一种被危险包围的感觉。
这是来自强者本能的警惕。
韩尘不做声的退后一步,那种感觉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。
很显然。
危险就在屋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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