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箨落长竿削玉开


  玉晨立刻两手伸出,将小鬼兽轻轻的抱起,那人面豹身的鬼兽来到玉晨跟前,轻轻咬住小鬼兽脑袋,把它叼在嘴里,冲玉晨点点头,转身而去。

玉晨长出一口气,别人不知道,他却听马老道说过,那是鬼帅级别之中,有一鬼物,号豹尾,鬼谷之中鬼兽全部归它节制。幸亏反应快,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

玉晨慢慢走向城门,期间虽然也有鬼卒鬼将来盘查,但是见了鬼王萨摩夜的手信还是将他放行。

远远的看到城门,被众鬼包围严阵以待,看来那偷盗幽冥玄果之人还没有被抓住。

忽听得城门外一阵喧哗,城门震动,一队人马冲了进来,都是黑衣蒙面,将守门鬼卒冲开,此时城内两道身影也攻向鬼卒,与那伙黑衣人汇合,掉头向城外冲去。

那一伙人犹如一阵风般,冲出城门,来到黑水旁边。黑水旁边早有一艘黑色的大船在等待,那伙人踏上大船,旁边的鬼族追兵随后赶到。

那大船之上,一阵弓弦声响,如雨般的飞箭射向鬼族,那鬼族不提防,纷纷中箭,鬼哭狼嚎。

鬼谷之中响起一阵号角,黑水中波浪翻腾,一群巨大的怪鱼把大船围住,为首的怪鱼之上立着一鱼头人身的鬼物,手持钢叉,口中呵呵大叫。

大船中有射手对着那鬼物就是一箭,那箭射到鬼物身上,叮当一声落下水中,嗤嗤作响中那箭化作黑烟。

玉晨远远的看了,认得那鱼头人身的鬼物是鬼谷之中鬼帅鱼鳃!鬼谷之中水族之鬼物,都是归它管。

鬼帅鱼鳃发怒,大手一挥,钢叉直向黑船击去,周围那怪鱼也张口啃咬黑船。

船上之人虽然极力抵抗,但那钢叉一下就把船舷击出一个大洞,黑水不停灌入进去,那怪鱼巨口咬的黑船一块块崩碎,不一会儿那黑船竟然沉没,一船之人不是被怪鱼吃掉就是被黑水淹没化成黑烟。

鬼帅鱼鳃手拿钢叉围着那里转了几圈,一无所获,冲天长啸一声,带领怪鱼沉入水里。

黑水渐渐平静,一点也看不出有过一艘船在这里沉没的痕迹。

玉晨来到城门,将手信给守城的鬼卒看过,慢慢走向水边。

玉晨忽然转身,看着身后,说道:“出来吧!你跟我好久了。”

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过,旁边一下子出来两个身影,玉晨一下愣住了。

两个身影互相看了一眼,同时说道:“蠢货!”

那两个身影,一个是人身马头的马面,一个是一身灰色衣服,遮挡住脸的身影。

马面不屑的对那道人影说道:“没想到我办一点私事,碰到了一条大鱼!不要藏了,我只要大喊一声,你就完蛋了。”

那人低低说道:“你如果想喊早就喊了,你心中有鬼,怎么敢喊呢!”

马面低低笑道:“就你那障眼法,瞒得过别人,能瞒得过我?说我们鬼谷杀人,你们为了区区几颗玄果,白白牺牲几十人生命。比我们更狠。”

那人挥手打断马面说道:“马帅,你想如何?”

马面说道:“玄果四颗!”

那人道:“不可能,我顶多给你一颗。”

马面手里一翻,扣住一颗信号弹。缓缓的说道:三颗,不能少,不然我手一松,你一颗也留不住。

那人迟疑了片刻,咬牙道:“好,但是你要让小道士送我出去!”

马面打了一个响指,成交!马面从那人手里拿回三粒玄果,来到玉晨面前。

马面对玉晨说道:“小道士,马哥有两事相求,一是把这个人带出鬼谷,二是麻烦把一件东西交给云州甘河县马震田。这里有一颗玄果,算是酬谢小道士。”

玉晨说道:“带他出去只要你们不拦,没有什么问题,但是有什么东西值得一颗玄果的酬劳给马振田?”

马面叹息了一声……

云州城外甘河县有个姓马叫震田的员外,在县内算是个财权双全的巨头。因他年已六旬,先后娶了十一个“偏房”,才仅有一个独丁。

无论怎么求神许愿,终不能如愿以偿再添一丁。不用说,马员外对他那个独子马小帅,就视如掌上明珠了。

但他十分担心,如果万一不幸,不仅断了马家香火,而且万贯家业也无后继之人。

一天,马员外用过早餐,准备出门备办酒菜,为儿子明日满十八周岁办个喜酒。说来也巧,正在这时,有个八字先生从门前经过,口中琅琅有词:“算命罗,算命!”

马员外听见喊声,心中大喜,于是手提长衫,疾步走下台阶,恭请八字先生进屋上坐,茶毕。

马员外诚恳地说:“先生,请给我家小儿算个命好吗?”

八字先生点头说道:“可以,可以。”

马员外立即给儿子报了生辰时辰。八字先生屈指一算,不禁大惊失色,脱口而出道:“哎呀,不好!”

马员外心里越发慌张,但为了急于弄个清楚,央求道:“请先生免虑,直说不防。”

八字先生迟疑片刻,说道:“你家少爷衣禄不错,可惜阳寿太短,只有十九年!”

马员外“妈呀”一声,晕倒在地,半天才苏醒过来,面色如土。问道:“先生,求求你想个办法,救救我那可怜的儿子吧!”

八字先生想了一会说:“凡人哪有办法,只有一条,不知员外舍不舍得破费呢?”

马员外听说还有办法可想,忙说:“只要能救儿子,哪怕倾家荡产,也在所不惜!”

八字先生这才告诉他:在明晚半夜子时,你办一桌最丰盛的酒菜,用食盒装好,送到土地庙前十二级台阶上,把酒菜送给那两个下棋的人。不过,你要连请他们三次,耐心等待,切莫急躁。

马员外一一记在心上。第二天,当他来到指定地点,果见有两个人正在那里专心下棋。

这两位不是别人,正是牛头、马面。马员外不敢惊动他们,只好悄悄跪在一旁,把食盒顶在头上默默地看着。

当他俩下完了一盘棋后,他才小心翼翼地请道:“二位神爷,请吃了饭再下吧!”那二人似听非听,不语不答,如此三番。”

牛头、马面见此人这般诚心,又看盒中的美味佳肴那么丰盛,不禁垂涎欲滴。

马面悄悄的对牛头说:“牛哥,我们此番出来,尚未用饭,就此饱餐一顿吧。也难为这人一片心意,你看如何?”

牛头也早有此意,只是不便启齿,当下点头说道:“吃了回去也不为迟。”

说罢,便犹如风卷残叶般,几下便将饭菜吃个精光,正要扬长而去,见送饭人还跪在地上,于是问道:“你为我等破费,想必有事相求吗?”

马员外忙叩头作揖道:“小人正有为难之事,求二位神爷帮助。说着还烧了一串钱纸。”

牛头马面过意不去,只好说:“你有何事,快快讲吧!我等还有要事远行呢。”

马员外说道:“二位神爷,我只有一个儿子,阳寿快终,求二位神爷高抬贵手吧。”

马面掐指一算,道:“马小帅?命终一十九岁。”

马员外连连磕头:“二位神爷若能延他的阳寿,小人感恩不尽,定当重谢!”

牛头说:“这个事情不好办哪!”

马员外暗暗着急,灵机一动,转向马面说:“我有个姓马的兄长也在阴曹地府掌管大权,你们不办,我只好去找他了。”

马面听了,心想,这鬼物之中从王到鬼我都认识,姓马的除了我就无他人了。如果这亲戚是我,可我又没有见到过他,于是便试探地问道:“我也姓马,不知你那兄长是谁?”

马员外惊喜地说:“小人有眼无珠,一笔难写二个马字,有劳兄长了。”

马面说:“你说你是我兄弟,我怎么不记得?”

马员外说:“你到阴曹地府后就喝了迷魂茶,阳间地事情忘得一干二净,哪里还记得?”

马面一想,知道他是胡说八道,但如今又吃了他的东西,这事不办不好,便和牛头低头低语:能为凡人延寿最快的便是那幽冥神草的叶子,过得几日众鬼抢夺玄果之时,盗得一片叶子想也不难。干脆就做个人情,也图他几个零钱花。

于是二人密谋鬼谷众鬼抢夺玄果离去之时,果然轻易盗得一片叶子。但如何送出去犯了难,正好看到玉晨要返回云州,方才托付玉晨。

玉晨听了笑道:“我师父也姓马,天下姓马是一家。何况还送一颗玄果,这个忙我帮了。”

说完拱了拱手,接过玄果和神叶,放入怀中,走到水边,从布囊里掏出纸船,待纸船变大,跳上小船,那灰衣人也随后跳上来。

那小船无风无桨自行,载了两个人也不见速度慢,直向岸边驶去。一会儿已能望见岸边。

突然,身后泛起大浪,那鱼头人身的鱼鳃鬼帅带领怪鱼追来,口中大叫:“留下玄果!否则留下命来!”

估计应该是那鱼鳃鬼帅在水底偷偷听到马面之言,待玉晨远离鬼门关,才现身追来。

玉晨一把将船尾灰衣人拽到船头,自己来到船尾,将长刀抽出。

此刻他鬼毒已除,面对鬼帅鱼鳃不敢掉以轻心,全力运转五行不灭诀,真气流转全部注入长刀,以斩八荒之式劈出一刀!黑色刀芒闪烁,直奔那鱼鳃鬼帅而去。

玉晨一刀劈出后,刀身一转,又斩出第二刀,这第二刀刀芒后发先至,与第一道刀芒融合后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月牙,破开天空黑水,直奔鱼鳃鬼帅而去。

那鱼鳃鬼帅大叫一声不好!已经躲不过去,只能施展全部实力抵挡那黑色月牙刀芒!

轰隆一声,黑水水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,波涛冲天,那鱼鳃鬼帅怪鱼等已不见了踪影。

玉晨全力使出斩八荒第二刀后,浑身无力,真气不济,身体摇晃。那灰衣人上前扶住他,玉晨哼了一声没有说话。

小船终于到达岸边,玉晨挣脱灰衣人跳上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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