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教授皱眉沉吟了片刻，说道：“这种霉菌我们从未见过，无法判断它的特质。
不过，你说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。
但是具体的机制是什么，还得进一步的研究和分析。
嘿，这是一个新的课题，也许三五个月，也许三五年，才有可能出成果。”
沈飞彻底无语，如果这种霉菌真的是谢灿煜和江德水致死的原因。
等范教授他们研究出结果来，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遇害呢！
看来，想要从样本中含有的霉菌来破案，暂时是行不通了。
又和范教授交流了一下。
沈飞和杜雪就告辞离开。
约好一旦在霉菌上有什么新的发现，范教授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。
回去的路上，两人开始分析案情。
首先，可以确定，谢灿煜和江德水，并非是自然死亡，而是谋杀。
那么，就衍生出一个问题来。
凶手作案的动机是什么？
谢灿煜是国土局的领导，江德水的公司主要是大型物流货运，他们两人之间，并没有任何的交集。
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们呢？是金钱往来，还是情感纠纷，亦或是仇杀？
两人讨论了一路，都没有具体的结果。
至于破案思路，更是无迹可寻。
回到市局，杜雪返回尸检中心，准备对江德水进行尸检。
沈飞得去办公室，听取王常山关于江德水案件具体情况的汇报。
“沈队，谢灿煜的社会关系，已经基本上摸清楚了。
基于她是国土局办公室主任的身份，和她打交道的，大多是与土地开放相关的企业与个人，市政府负责城市改建的几位领导，和她的关系也比较密切。”
“私人方面，她几乎没有任何的朋友。唯一谈得来的，只有报案人林小雨。”
“至于受贿方面，她的确收取了不少开发商送给她的礼物，但是并没有经济方面的往来。
根据调查，她偏爱喝红酒，而且只喝法国罗曼尼康帝庄园产的葡萄酒。
所以，在她收受的礼物中，有八成以上是该品牌葡萄酒。”
“剩下的两成，则是名贵化妆品和衣物包包。根据了解到的情况，这些东西加起来的总价值，大约是五百万左右。”
王常山说道。
沈飞点点头。
谢灿煜只是单单的收取礼物，而没有实质的金钱。
那么因为经济纠纷被人谋杀的可能性，就几乎为零了。
显然，从这个方面破案，也是死路一条。
“下面是江德水的情况，他就比较简单了。
十几年前，是一名货运司机，后来逐渐发展成自己的车队，最后创建了恒运货运公司，和国内各大物流公司，都有业务上的来往。
他虽然脾气比较坏，可为人处世十分圆滑，每个和他接触过的人，彼此关系都处理的非常好。
恒运公司的业务也一直不温不火，不存在恶意竞争之类的问题。”
沈飞嗯了一声，忽然话锋一转问：“老王，谢灿煜和江德水家的空调，都仔细查过没？”
王常山说道：“查过了，我们在空调机的内部，发现了一些东西……”
王常山说着，就取出两个透明证物袋来。
里面分别装着两颗小指甲大小的钢珠。
每颗钢珠上面，都被钻了七八个小孔。
沈飞接过来仔细端详了半天。
就皱眉说道：“钢珠是中空的，能够在这么小的钢珠上打孔，车床技术非常的厉害。”
王常山点头说道：“沈队，这两颗钢珠，是从谢灿煜和江德水空调外机里找到的。应该是有人用空气枪之类的武器打进空气机的。在钢珠内部，我们也发现了那种白色粉末残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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